独孤贵妃
贞懿皇后独孤氏,先祖李氏,隋时改姓独孤,唐时家族曾恢复李姓,大历年间又改姓独孤。天宝九载生韩王李迥,后生华阳公主。大历三年(768年),册为贵妃,宠冠后宫。大历十年(775年)十月初六薨,追封皇后,谥曰贞懿。大历十三年(778年)十月,葬于庄陵。大历十三年十月六日,代宗下诏度独孤贵妃孙女、韩王长女出家为其追福。
史籍记载
《新唐书 列传第二》
代宗贞懿皇后独孤氏,失其何所人。父颖,左威卫录事参军。
天宝中,帝为广平王,时贵妃杨氏外家贵冠戚里,秘书少监崔峋妻韩国夫人以其女女皇孙为妃。妃生子偲,所谓召王者。妃倚母家,颇骑媢。诸杨诛,礼浸薄,及薨,后以姝艳进,居常专夜。王即位,册贵妃,生韩王回、华阳公主。
大历十年薨,追号为皇后,上谥。帝悼思不已,故殡内殿,累年不外葬。后三年,始诏于都左治陵,欲朝夕望见之。补阙姚南仲谏而止,乃葬庄陵。诏宰相常衮为哀册,帝于后厚,故送终华广,务称其情,衮极道凄婉,以中帝意。又诏群臣为挽辞,帝择其尤悲者令歌之。
初,后爱遇第一,官其宗叔卓少府监,兄良佐太子中允。
《新唐书 列传第八十七》
大历十年,独孤皇后崩,代宗悼痛,诏近城为陵,以朝夕临望。南仲上疏曰:“臣闻人臣宅于家,帝王宅于国。长安乃祖宗所宅,其可兴凿建陵其侧乎?夫葬者,藏也,欲人之不得见也。今西近宫阙,南迫大道。使近而可视,殁而复生,虽宫以待之可也。如令骨肉归土,魂无不之,虽欲自近,了复何益?且王者必据高明,烛幽隐,先皇所以因龙首而建望春也。今起陵目前,心一感伤,累日不能平。且匹夫向隅,满堂不乐,况万乘乎,天下谓何?陛下谥后以贞懿,而终以亵近,臣窃惑焉。今国人皆曰后陵在迩,陛下将日省而时望焉,斯有损圣德,无益先后,欲宠反辱,惟陛下孰计。”疏奏,帝嘉纳,进五品阶以酬谠言。
《全唐文 卷四十九》
册独孤颍长女为贵妃文
维大历三年,岁次戊申月日,皇帝遣使某官某册命曰:於戏!位亚长秋,坐论妇道,听天下之内治,序人伦之大端,御于邦家,式是风化。惟尔赠礼部尚书独孤颍长女,祥会鼎族,行高邦媛,体仁则厚,履礼维纯。有冲敏之识,不资姆训;有淑慎之行,自成嫔则。蕴此贞懿,灼其芳华,选躬之初,奉承先命。肃恭之仪,克称尊旨,銮舆比幸,侍从勤诚。祗事寿宫,备申哀敬,能尽其节,实同我心。久奉椒涂,载扬蕙问,勤於道艺,每鉴图书。动有箴规,必脱簪珥,进贤才以辅佐,知臣下之勤劳。谦让益勤,记功惟最,声流彤管,道洽紫庭。克副宫教,敬修壶职,眷求贤淑,用峻等威。百辟抗辞,六宫归美,宜崇礼册,俾举彝章。是用册曰贵妃。往钦哉,无或居上而骄,无或处贵而逸,降情以逮下,诚事以防微。洁其粢盛,服其汗濯,敬循礼节,以率嫔御。膺兹嘉命,可不慎欤!
《全唐文·卷四百十八》
右。奉进止,令臣撰词讫,谨随状封进。伏以纂述坤仪,宏宣圣悼,礼有追册,文以叙哀。前代以来,旧章不易,属词之重,高选文臣。晋之恭后,则王彪之、颜延年咸制其词,哀华著称。至贞观中,文德皇后迁座,特诏虞世南撰述,编於文馆,永播徽音。此三臣者,皆以鸿藻奋於一时,用能纪皇壶之风,焕青史之简。臣才学甚浅,典策非工,承诏兢悚,匪遑夙夜,伏自循省,叨窃至深。陛下往命贵妃,追封殊号,册谥之令,皆臣奉行。德范柔蛤,多所遗阙,退思鄙薄,於今愧赧。况又获承慈旨,重纪芳猷,虽竭庸虚,惭无藻丽。属文明天下,多士盈朝,顾其式瞻,何以昭示?冒严上献,益用兢惶。无任战惧之至。 [5]
《旧唐书 列传第二》
代宗贞懿皇后独孤氏,父颖,左威卫录事参军,以后贵,赠工部尚书。后以美丽入宫,嬖幸专房,故长秋虚位,诸姬罕所进御。后始册为贵妃,生韩王迥、华阳公主。华阳聪悟过人,能候上颜色,发言必随喜愠。上之所赏,则因而美之;上之所恶,则曲以全之,由是钟爱特异。大历九年,公主薨,上嗟悼过深,数日不视朝。宰臣等因中使吴承桓阶啵孕薅坛@恚陨琊⒅兀私诎邮隆3酰骷玻狭钭谑Φ澜蹋磺砘嫒恕<凹藏剑锨鬃粤偈樱翩剩錾松现福浒钊绱恕I霞任刺壮嫉融稍唬骸肮髻沓缮裎颍示焯刂樱⒌槐厍祝殉屑跎牛拿麇峒洌堕舸戎浴3嫉任⒊希抻筛写铩7┍菹率乩凼ブ鳎荷匦螅陌僬街杌迹暮V瞬小B埠蛭荩质谎酝蛭瘢贸墒バ模檬诤晾澹参4嬗陉锌獭7枪嘶秤糖校裰疚春停谇橐灾荒甲右灾ぜ隆7敢种苌ブ酵矗肺镉谥凉挛壳瑁习沧谏纭!鄙鲜继
大历十年五月,贵妃薨,追谥曰贞懿皇后,殡于内殿,累年不忍出宫。十三年十月方葬,命宰臣常衮为哀曰:
维大历十年,岁在辛卯,十月辛酉朔。六日丙寅,贵妃独孤氏薨。粤明日,追谥曰贞懿皇后,殡于内殿之西阶。十三年十月癸酉,乃命门下侍郎、同平章事常衮持节册命。以其月二十五日丁酉,迁座于庄陵,礼也。素纱列位,黼奕周庭,辂升玉缀,轩?珠棂。皇帝悼鸾掖以追怀,感麟迹而增恸,备百礼以殷遣,命六宫而哀送。宗祝荐告,司仪降收,爰诏侍臣,纪垂鸿休。其辞曰:
祚祉悠久,宠灵诞受,元魏戚籓,周、隋帝后。五侯迭兴,七贵居右,肇启皇运,光膺文母。缵女是因,以纲大伦,生知阴教,育我蒸人。瑞云呈彩,瑶星降神,聪明睿智,婉丽贞仁。惟昔天监,搜求才淑,龙德在田,葛覃于谷。周姜胥宇,汉后推毂,王业惟艰,嫔风已穆。继文传圣,嗣徽克令,不曜其光,乃终有庆。祗奉园寝,肃恭灵命,越在哀茕,聿追孝敬。文织丝组,朱绿玄黄,上供祭服,以祀明堂。法度有节,不待珩璜,篇训之制,自盈缣缃。叙我邦族,风于天下,始于忧勤,协成王化。慈厚诸女,宠临下嫁,登进贤才,劳谦日夜。服缯示俭,脱簪申诫,访问后言,宴游夙退。内加群娣,动有矜诲;外睦诸亲,泣辞封拜。阙翟有日,亲蚕俟时,忽归清汉,言复方祗。万乘悼怀,群臣慕思,玉衣追庆,金钿同仪。呜呼哀哉!去昭阳兮窅然,乘云驾兮何在?人代宛兮如旧,炎凉倏兮已改。翠葆森以成列,素旗俨而相待。言从玉兆之贞,永牴瑶华之彩。别长秋之西苑,过望春兮南登,招帝子于北渚,从母后于东陵。下土清兮动金翠,外无像兮中有冯,合箫挽以攒咽,结云雨之凄凝。吾君感于幽期,俯层亭而望思,惨嫔媛以延踔,极容卫以尽时。摇巾袂兮远诀,隔轩槛兮群悲,不复见兮回御辇,伤如何兮轸睿慈。下兰皋兮背芷阳,旌悠悠兮野苍苍,带白花兮掩泪,衣玄帉兮断肠。当盛明兮共乐,忽幽处兮独伤,去故廷兮日远,即新宫兮夜长。襚无文绣之饰,器无珠贝之藏,盖自我之立制,刑有国之大方。呜呼哀哉!见送往之空归,叹终焉之如此,方士神兮是与非,甘泉画兮疑复似。遗音在于玉瑱,陈迹留于金所,献万寿兮无期,存《二南》之余美。
帝追思不已,每事欲极哀情。常衮当代才臣,诏为哀词,文旨凄悼,览之者恻然。华阳公主先葬于城东,地卑湿,至是徙葬,祔于庄陵之园,故哀词云:“招帝子于北渚,从母后于东陵。”乃诏常参官为挽歌,上自选其伤切者,令挽士歌之。大历初,后宠遇无双,以恩泽官其宗属,叔太常少卿卓为少府监,后兄良佐太子中允。
《旧唐书 列传第七十三》
炎将为载复仇,又时人风言代宗宠独孤妃而又爱其子韩王迥,晏密启请立独孤为皇后。炎因对易攵流涕奏言:“赖祖宗福祐,先皇与陛下不为贼臣所间。不然,刘晏、黎干之辈,摇动社稷,凶谋果矣。今干以伏罪,晏犹领权,臣为宰相,不能正持此事,罪当万死。”
《旧唐书 列传第一百三》
大历十三年,贞懿皇后独孤氏崩,代宗悼惜不已,令于近城为陵墓,冀朝夕临望于目前。南仲上疏谏曰:
伏闻贞懿皇后今于城东章敬寺北以起陵庙,臣不知有司之请乎,陛下之意乎,阴阳家流希旨乎?臣愚以为非所宜也。谨具疏陈论,伏愿暂留天睠而省察焉。臣闻人臣宅于家,君上宅于国。长安城,是陛下皇居也,其可穿凿兴动,建陵墓于其侧乎?此非宜一也。
夫葬者藏也,欲人之不得见也。是以古帝前王葬后妃,莫不凭丘原,远郊郭。今则西临宫阙,南迫康庄,若使近而可见,死而复生,虽在西宫待之可也。如骨肉归土,魂无不之,章敬之北,竟何所益?视之兆庶,则彰溺爱;垂之万代,则累明德,此非所宜二也。夫帝王者,居高明,烛幽滞。先皇所以因龙首建望春,盖为此也。今若起陵目前,动伤宸虑,天心一伤,数日不平。且匹夫向隅,满堂为之不乐;万乘不乐,人其可欢心乎?又暇日起歌,动钟于内,此地皆闻,此非宜三也。
伏以贞懿皇后,坤德合天,母慈逮下,陛下以切轸旒扆,久俟蓍龟。始谥之以贞懿,终待之以亵近,臣窃惑焉,非所以称述后德,光被下泉也。今国人皆曰:“贞懿皇后之陵迩于城下者,主上将日省而时望焉。”斯有损于圣德,无益于贞懿。将欲宠之,而反辱之,此非宜四也。凡此数事,实玷大猷,天下咸知,伏惟陛下熟计而取其长也。陛下方将偃武靖人,一误于此,其伤实多。臣恐君子是非,史官褒贬,大明忽亏于掩蚀,至德翻后于尧、舜,不其惜哉!今指日尚遥,改卜何害?抑皇情之殊眷,成贞懿之美号。疏奏,帝甚嘉之,赐绯鱼袋,特加五品阶,宣付史馆。
翻译:
大历十三年,贞懿皇后独孤氏去世,唐代宗伤心哀悼不已,下令在长安近郊建筑陵墓,想要时时刻刻能看到。姚南仲上书谏阻说:
臣听说要为贞懿皇后在长安城东章敬寺的北边建造陵墓,我不知道这是有司的请求,还是陛下的意思,亦或是风水先生的意见?我以为这样做很不合适。现在臣谨把自己的想法谈论一下,希望能得陛下眷顾,看下我的奏疏。
臣听说臣子在家建宅院,君主在自己的国土内建宅院。长安城是陛下居住的地方,怎么可以穿凿建工,在旁边建造陵墓呢?这是第一点不合适的地方。
所谓葬,就是藏,想要让人看不到。所以古代的帝王葬后妃,没有不依靠丘陵,远离城中郊区的。如今选址地点西面靠着皇宫,南面迫近市井大道,假如离近点能看到,人死了还能活过来,即便放在太极宫都可以。但是既然骨肉已经葬于地下,魂魄没有去的地方,葬在章敬寺的北边,又有什么用处呢?让百姓看到,不过显示了自己的溺爱;流传后世,则毁坏自己的明理道德。这是第二点不合适的地方。
帝王,就是要居住在高处明亮的地方,照亮幽暗滞涩的地方。先皇在龙首原建大明宫,就是这个原因。今天若把陵墓就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会有损陛下治国,陛下一伤心,就多日难以平静。况且普通人伤心,都会让满堂的人不开心;更何况以陛下万乘之君,您一不开心,天下的人还能开心吗?再说时不时地奏响祭祀音乐,在近城敲钟,周围的人都能听到。这是第三点不合适的地方。
贞懿皇后美好的品德自然天成,她以慈母的胸怀对待他人,陛下忍着内心的伤痛,等待占卜的结果很久。陛下赐皇后贞懿的名谥,却要在近处这样不庄重的方式下葬,臣对此感到困惑,这其实并不是称赞皇后的美好品德,让她在地下也感到荣耀的方式。如今,国人都说:“贞懿皇后的陵墓就靠着城,陛下要时时刻刻看到她。”这实在是有损圣上的德行,对贞懿皇后也没有什么好处。本来想要宠爱她,却反倒辱没了她。这是第四点不合适的地方。
从这四个方面看,无论怎样都是侮辱治国大道,天下的人也都知道了。希望陛下仔细考虑,选择正确的方案。陛下正要停止征伐,安平百姓,在这方面耽误了事情,损失实在很大。臣害怕君子议论是非,史官褒贬史册,本来极大的圣明就这样被掩盖,比肩尧舜的德行就这样被推翻,真是十分可惜啊!如今还有充分的时间,重新占卜选址不会有什么损失。希望陛下控制自己的爱恋之情,成全贞懿这一美好的名号。奏疏递上去后,皇帝十分赞赏,赐姚南仲绯鱼袋,升他为五品官,并让史官把这件事记录下来。
《杜阳杂编》
大历中,日林国献灵光豆,龙角钗。其国在海东北四万里,国西南有怪石,方数百里,光明澄澈,可鉴人五脏六腑,亦谓之仙人镜。其国人有疾,皆辄照其形,遂知起于某脏腑。即自采神草饵之,无不愈焉。灵光豆大小类中国之绿豆,其色红,而光芒长数尺,本国人亦呼为诘多珠。和石上菖蒲叶煮之,即大如鹅卵。其中纯紫,秤之可重一斤。上啖一丸,香美无比,而数日不复言饥渴。龙角钗类玉而绀色,上刻蛟龙之形,精巧奇丽,非人所制,上因赐独孤妃。与上同游龙舟池,有紫云自钗上生,俄顷满于舟楫。上命置掌内,以水喷之,遂化为二龙,腾空东去。
《因话录》
代宗独孤妃薨,赠贞懿皇后,将葬。尚父汾阳王在邠州,以其子尚主之故,欲致祭。遍问诸従事,皆云;“自古无人臣祭皇后之仪。”汾阳曰:“此事须得 柳侍御裁之。”时予外伯祖殿中侍御史,掌汾阳书记,奉使在京,即以书急召之。 既至,汾阳迎笑曰:“有切事,须藉侍御为之。”遂说祭事。殿中君初亦对如诸 人,既而曰:“礼缘人情,令公勋德不同常人,且又为国姻戚,自令公始,亦谓得宜。”汾阳曰:“正合子仪本意。”殿中君草祭文,其官衔之首称:“驸马都尉郭暧父。”其中叙特恩许致祭之意,辞简礼备,汾阳览之大喜。其文列于左:
维某年月日,驸马都尉郭暧父,关内河东副元帅、司徒、兼中书令、汾阳郡王臣子仪,谨遣上都进奏院官傅涛,敢昭告于贞懿皇后行宫:伏惟德曜坤灵,明齐月魄,母仪万国,化洽六宫,光辅圣人,赞成阴教,载荣史策,式播讴谣。奄违圣日,上仙灵界,遐迩痛愤,宫闱哀慕。臣幸忝诸亲,男尚贵主,天人之美, 鞠育所钟,姻戚光荣,宗族咸戴。今园陵礼备,祖载及期,臣限守方镇,不获陪 侍行宫,瞻望灵驾,不胜摧慕。伏荷皇恩,眷以国戚。许申祭礼,超越等夷,古今所绝,独开圣造,无任惶恐铭戴之至。谨献牲牢庶羞之奠。尚飨!
《册府元龟 褒宠》
独孤颖为左威将军录事参军,卒。大历三年,追赠工部尚书,代宗贵妃之父也。将册贵妃,乃加宠焉。王延昌为吏部侍郎,卒。大历四年,追赠吏部尚书,特赐赙绢一百疋、布五十疋。延昌妻,独孤氏贵妃之姑也。
《唐会要 卷二十一》
大历十三年七月。将葬贞懿皇后。命起陵寝于章敬寺后。尝游幸近地。左右莫敢言。于是右补阙姚南仲上疏曰。臣闻人宅于家。主宅于国。夫长安城。陛下皇居也。分布十二辰。即章敬寺北。当帝城寅上之地。陛下本命之所在。其可穿凿兴动。而建陵墓乎。此非所宜一也。夫葬者藏也。欲人之不得见也。盖松柏当静。灵祇贵幽。是以古帝前王之葬后妃。莫不凭丘原。远郊郭。夫岂不爱。割情而已。今则西俯宫阙。南迫康庄。事非国经。义背神理。若使近而可见。殁而复生。虽在西宫。待之可也。如骨肉归土。魂无不之。章敬之寺北。竟何所益。空劳恩想。极乖王度。示之兆庶彰于爱。垂之万世损于明。此非所宜二也。夫帝王者。居高明。烛幽滞。登台榭。候云物。晨鉴东作。遐观夏苗。先皇所以因龙首之冈。建望春之殿。盖为此也。今若筑陵其下。种柏其中。森然目前。动伤宸虑。夫心一伤。数日不平。天子之尊。岂不自惜。且匹夫向隅。满堂为之不乐。万乘不乐。国人其可欢心乎。伏惟贞懿皇后。坤德配天。母慈逮下。六宫是式。九族载和。故得家道克昌。令闻不朽。陛下所以切轸旒扆。久俟蓍龟。始谥之以贞懿。终待之以亵近。臣窃惑焉。且皇后生而至贤。殁而至灵。岂愿以坟陵之故。累陛下圣明哉。非所以称述后德。光被下泉也。今国人皆曰。贞懿皇后之陵。迩于城下者。主上将日省而时望焉。乃有损于圣德。无益于贞懿。将欲宠之。而反辱之。此非所宜三也。凡此数事。实玷大猷。天下咸知。准臣献议。人皆爱死。臣独爱君。伏惟陛下熟计而取其长也。夫以帝王之贵。令出惟行。惬意于一时之间。校德于千载之后。陛下三光同耀。五岳比崇。方得偃武靖民。登封颂圣。一误于此。其伤实多。臣恐道路是非。史官褒贬。大明忽亏于掩蚀。至德翻后于尧舜。不其惜哉。今指事尚遥。改卜何害。避当寅之位。远宁神之居。抑皇恩之殊眷。成贞懿之美号。天下幸甚。其疏奏。上感悟。超加南仲五阶。赐银印珠绂。
《独孤季膺墓志铭》
公讳季膺,本姓李,陇西成纪人也。高祖楷,隋民部尚书、武阳公。以文帝 独孤后性多嫉忌,出入不常,屡以直谏。文帝高其功,与皇后为昆弟。洎国初复正姓,徙居长安。堂兄之子(独孤贵妃)入侍宫门。大历中,代宗册为后,於是录隋故事,又锡姓独孤。
《唐京兆大兴善寺不空传》
帝赐紫罗衣并杂彩百匹。弟子衣七副。设千僧斋。以报功也。空进表。请造文殊阁。敕允奏。贵妃(独孤贵妃—)韩王华阳公主同成之。
《赠司空大辨正广智不空三藏行状》
冬,大师奏造文殊阁,圣上自为阁主,贵妃(独孤贵妃)、韩王、华阳公主赞之,凡出正库财约三千万数,特为修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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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滔(746~785年),字号不详,幽州昌平(今北京昌平南)人。唐朝中期割据军阀,幽州节度使朱泚之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