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男孩子也好,是男人也好,从来都没有人能让她动心。
这一点她自己也对自己觉得很满意。
大年来的时候,她又从泥地里挖出条小虫,正在玩这条小虫。
她不喜欢虫,非但不喜欢,而且很讨厌,不管是大虫还是小虫都一样讨厌。
可是她却时常玩虫。
因为她总认为一个人训练自己最好的法子,就是时常都要强迫自己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去做的事。
她也不喜欢大年。
她觉得这个小男孩就像是个还没有熟透就被摘下来的果子,既不好看,也不好吃。
但是她相信大年绝不会知道她不喜欢他,因为她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都会作出很愉快很开心的样子,因为大年一直都很有用,几乎已经可以算是她的小兄弟里面最有用的一个。
大年一看见她,就好像老鼠看见猫一样,顽皮捣蛋的样子没有了,老气横秋的样子也没有了,规规矩矩、老老实实地站在她面前报告:"我已经把饭送去了,而且是当面交给他的。""你去的时候,小方在干什么?"
"他又在洗冷水澡。"
"昨天下午、前天晚上、大前天中午,你去的时候他是不是都在洗冷水澡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