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仙儿悠然道:“当然有,有的叫文斗,有的叫武斗,有的斗兵器,有的斗轻功,也有的斗毒药,何况,我们到底是女人,无论做什么事至少都应该比男人斯文些才是。”
孙小红道:“你说用哪种法子?”
林仙儿眨着眼,道:“法子也由我来选么?”
李寻欢忽然道:“可能用毒药。”
孙小红甜甜对他一笑,道:“用毒药也没关系,我七叔也是使毒的大行家,绝不在五毒童
子之下,只不过他使毒是为了要救人,并不是为了要杀人。”
林仙几道:“若能用毒药救人,他使毒的本事就必定已出神入化,因为用毒药救人,的确比用毒药杀人困难得多。”
她叹了口气,道:“看来我倒真不能用毒药来跟你决斗了。”
孙小红淡淡道:“随便你用什么法子。”
她看来这么有把握,
李寻欢也不再说什么。“孙老先生”嫡传的武功,他也早就想见试见试了。
林仙几又瞟了
李寻欢一眼,道:“在小李探花这样的绝顶高手面前,我们若是拳打脚踢的打了起来,岂非是在班门弄斧,要人家瞧着笑话。”
孙小组道:“那么,你说用什么法子?”
林仙儿道:“我们既然是女人,就应该用女人的法子。”
孙小红道:“女人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法子?”
林仙儿道:“当然有。”
孙小红道:“你说。”
林仙儿道:“男人自以为处处都比女人强,但有件事却只有女人才能做,本事再大的男人也无能为力。”
孙小红道:“哦?”
林仙几道:“譬如说,生孩子……”
孙小红笑声道:“生孩子?”
林仙儿笑道:“不错,生孩子才是女人们最大的本事,最大的光荣,不能生孩子的女人,谁都瞧不起的,你说是么?”
孙小红的脸又红了,吃吃道:“你难道……难道……”
林仙儿道:“我们本来可以比一比谁的孩子生得多,生得快。”
孙小红叫了起来,道:“我疯了,这种事怎么能比?”
林仙儿悠然道:“谁说不能,难道你生不出孩子?”
孙小红涨红了脸,既不能承认,又不能否认。
林仙儿道:“你若嫌这种法子太慢,太费事,我们也可以换一种。”
孙小红松了口气,道:“当然要换一种。”
林仙儿道:“还有些事只要是男人就敢做,但无论多厉害的女人,你若要她做这些事,她也没这个胆子。”
她笑了笑,接着道:“你既然不愿意比女人都能做的事,我们就比一比女人都不敢做的事如何?”
孙小红迟疑着,道:“你先说来听听。”
林仙儿道:“譬如说,脱衣服……我们就在这里把衣服全脱下来,看谁脱得快,我若输了情愿把脑袋送给你。”
这里本是个夜市,到这里来喝酒的人,虽然都不愿多管别人的闲事,但若有女人当场脱衣服,打破头也要抢着来瞧瞧的。
孙小红咬着嘴唇,红着脸道:“难怪聪明的男人都不愿找女人赌钱、原来就因为你们这种女人,无论赌什么都要想出法子来赖皮。”
林仙儿笑道:“跟男人赖皮,本来就是女人的特权,不懂得利用这种特权的女人,不是丑八怪,就是个呆子。”
孙小红大声道:“我不是男人。”
林仙儿道:“我也没有赖皮,‘随便你用什么法子’这句话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?”。
孙小红怒道:“可是我又怎知道你会想得出这种不要脸的法子。”
林仙儿悠然道:“这也只能怪你自己,你要杀我,为何不干干脆脆的动手,谁叫你还要多嘴的?”
她笑了笑,接着道: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这也难怪你,不多嘴的女人,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过哩。”
看来“决斗”的确是男人的专利。
因为决斗时只能用手,绝不能用嘴——无论谁若话说得大多了,勇气和斗志都会渐渐消失的。
无论在什么地方,你看到两个人打架时若先嗜哩嗜嗓吵了起来,那场架就一定打不起来了。
而女人却偏桶大多是‘君子”,都很懂得“动口不动手”这道理。
——秋风肃杀,夕阳西下,两个女人一言不发的站在秋风落时中,等着那立判生死的一刹那一……
这种场面又有谁瞧见过?
不但没有人瞧见过,简直连听都未听说过。
“女人就是女人。”
男女虽平等,但世上却偏偏有些事是女人不能做,也做不出的。
女人若一定想做这些事,不是“自不量力”就是”自讨无趣。”
“女人就是女人。”
这道理是谁也驳不倒的。